2022年俄乌战争爆发时,乌克兰军队仍以传统的苏联式重装甲部队为主,全军拥有两个现役坦克旅和一个现役坦克营。此外,在各个作战旅中,绝大多数配备了坦克营,少数则配备了坦克连,形成了较为完善的装甲力量体系。
除了现役坦克,乌军预备役单位以及兵工厂中还储备了一些老旧或尚未完全整备的坦克。战争爆发后,乌军陆续激活了预备役的第3、第4、第5坦克旅编号,且在新组建的大量作战旅中,依然保持了营或连级的坦克分队编制。
大规模扩充编制显然对坦克数量提出了巨大的需求。乌军的坦克来源主要有以下几方面:一是加快整备国内现有的老旧坦克,虽然状态不佳,但只要能用就优先投入战斗;二是利用战争初期在苏梅、哈尔科夫等地缴获的俄军遗弃坦克,经过整备后投入使用;三是西方盟友不断提供能够找到的苏系坦克型号,源源不断地转交给乌军。
展开剩余80%扣除战损后,乌军在战争初期的坦克数量仍然相当可观。然而,随着战事的持续,装备消耗极为剧烈,而上述来源终究有限,导致乌军的坦克保有量日益紧张。
因此,乌克兰不得不向其“盟友”请求供应真正的西方现代坦克。2023年初,这些先进坦克逐步进入乌克兰战场,包括德国的豹2A4和豹2A6,瑞典的Strv-122(豹2A5改进型)、美国的M1A1艾布拉姆斯、英国的挑战者2,以及法国提供的AMX-10RC(乌军视其为坦克)等型号。
不过,这些西方坦克的数量并不多,豹2A4约有两个营规模,豹2A6约有一个简化营,Strv-122只有一个连,M1A1和挑战者2各为一个营和一个连,AMX-10RC则大约为一个营。由于型号杂乱且数量有限,这些坦克大多直接配备给非坦克旅,如第21机步旅、第33机步旅、第37陆战旅、第47机步旅、第82空突旅等单位。
只有第1坦克旅较为幸运,分配到了一个豹2A4营,后来可能还补充给了第33机步旅。这些坦克从2023年夏季开始逐渐出现损失,未能达到乌克兰及西方预期的作战效果。随着无人机在反装甲作战中作用日益显著,俄乌双方坦克的生存能力都大幅下降,损失率进一步攀升。
对乌军而言,更不利的是,俄军拥有坦克生产能力,且其老旧坦克基数庞大,维修和改装能力较强。尽管俄军坦克损失数量较大,但因其数量基数大,仍能保持较多坦克可用。此外,自2023年夏季以来,俄军处于进攻态势,战损装备较易回收维修,而乌军缴获对方重武器相对困难,己方损失的重武器则经常被俄军缴获带走。
在这样的危机局面下,乌军大多数旅的坦克营规模不断缩减,甚至沦为坦克连、坦克排,且补充十分困难。坦克旅的完整编制也逐渐变得“名存实亡”。
不少网友看到这些情报可能觉得坦克作用有限,毕竟从大量战地视频看,坦克似乎“太容易”被击毁,几乎每天两军公布的视频中都有坦克被击毁的镜头。因此,认为坦克“没用了”“没了也无所谓”的观点颇有市场。
然而,坦克在现代战场上的生存力下降,并不意味着它们无用。相比其他陆战武器,坦克依然属于“不那么容易被击毁”的类别。这里看似矛盾的“太容易”和“不太容易”,其实来源于不同的感知层面:前者是感官体验,坦克被击毁的频率高;后者是实战中的火力和防护对比——击毁一辆坦克远比击毁一辆轻装甲车难度大,且两者的突击力和火力也不可同日而语。
简言之,在俄乌当前的阵地战模式下,坦克依然是进攻的尖刀利器或防守反击的重要武器。坦克的存在对部队战斗力和士气的影响不可忽视。
正因如此,乌克兰持续向西方寻求坦克支援,除了先期批次的豹2A4,还包括澳大利亚提供的M1A1坦克、欧洲整备的更多豹1A5系列,以及法国援助的AMX-10RC等。对于这些先进装备,乌军各旅队都渴望得到,谁都想多配备一些坦克。
所以坦克到底有没有用,乌军内部的答案是明确的:当给部队配备坦克连时,没有任何部队会选择“不要”。
正是因为坦克数量有限,才促成了乌军坦克旅的编制改革。正如开头所述,乌军有两个现役坦克旅(第1坦克旅和第17坦克旅),开战后激活了预备役的第3、第4、第5坦克旅。
前四个坦克旅直接参与前线战斗,第5坦克旅则被迫担任“训练单位”,每次训练结束后,其坦克营和连都会被前线部队“瓜分”。
直到第5坦克旅全面装备豹1A5坦克后,才得以作为完整战斗部队投入战场。但在其他旅队坦克寥寥甚至空缺的情况下,第5坦克旅完整出击自然成为友军重点支援对象。
结果,第5坦克旅的坦克仍被分配给第68猎兵旅等部队,其自身则补充步兵,转型为“重型机械化旅”。
在此之前,第17坦克旅也已转型为重型旅,坦克营数量降至两个,但机步营和步兵营均为两个,整体上类似于加强版的机械化步兵旅。
除此之外,曾在开战初期以一旅之力阻挡俄军中部集群进攻切尔尼戈夫的第1坦克旅,也于近期转型为重型旅。
预计不久之后,第3和第4坦克旅也会进行类似改制。
如此一来,乌军中将不存在纯粹的坦克旅,坦克数量受限且结合战场实际需求,改成了更适合现状的混合编制。
当然,这些坦克旅的坦克数量本就远未达到满编(100多辆),因此改制后可分配的坦克数量也不可过高估计。
因此,挤出来的坦克仍然优先配给更需要的部队,比如乌军的新锐突击团:第33、第225、第425突击团等。
这些承担进攻任务的单位,此前甚至用连级M2A2步兵战车当作坦克来用,如今能分配到真正的坦克,显然大大增强了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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